对于殉道者眸中喷薄而出的怒火，道境分身不以为然。

　　“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，你应该明白的，在我面前，你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”

　　道境分身歪着头，打量着殉道者的脸，在他眉心中间，空出了一大块古朴符文的形状，那是道境分身剥夺了他的天道真言所留下的伤口。

　　殉道者此刻的状态如此之差，虽心知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境界，甚至于说对天道规则的感悟，都远远不如道境分身，但他仍旧不管不顾地挣扎着，用全身的力气，去与道境分身对抗。

　　“你还是没能明白我的意思么……”道境分身摇了摇头，面带嘲讽道：“就算你尝试一千遍，一万遍，都绝不可能挣脱半圣级别的威压禁锢，你已经不再是以前叱咤风云的小武神了，醒醒吧。”

　　“从你放弃一切，逃避灭世之战，选择臣服于天道，成为茫茫天地的奴隶后，你便不再拥有曾经的力量，现在的你，就是个垃圾！就是个没用的废物！”

　　道境分身这一字一句，毫不留情地话语，传到了殉道者的耳中，却是让他浑身蓦然一颤，终于是放弃了抵抗，双目无神地瘫倒在地上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动力，已然绝望。

　　道境分身见状，再度将攥着他的头发，将他一把拉起，恶狠狠地吼道：

　　“你还想再这样颓废么？！我已是为你斩断了天道的束缚，从今往后，你便不再受到牵制，已是成了自由人。你，难道就不想再去挽回曾经，因错误的决定，而造成的悔恨终生的结果么？”

　　殉道者眼神涣散，面对着道境分身双眸之中，熠熠闪烁金芒，与那起伏不定的亿万星辰，他的嘴角缓缓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。

　　“你还爱着程瓶，对吧？”道境分身眯缝着眼，淡淡说道。

　　“那又怎样……一切都结束了，瓶儿不再，我业已心死。”

　　殉道者已是没了之前的那般冲动，在接受了自己无力挣脱的境遇后，他选择了颓废，像无数年前，他曾逃避过的那样，颓废着，一直颓废下去，直到彻底失去自我，成了一个活死人。

　　忽的，道境分身凑近了殉道者的脸，眸中亿万星辰陨灭成了齑粉，漫天阴光闪烁间，组成了一副俏丽少女的脸庞，从他口中一字一顿而吐出的话语，好似充满了诱惑的魔音：

　　“若是我告诉你，我能复活程瓶，你可愿臣服于我？”

　　殉道者闻言，双目怒睁，激荡的强悍道力在这方时空之内缱绻徘徊，竟是生生破开了一丝半圣的威压禁锢，他的眼神不再涣散无神，在这一刻，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
　　“你有多少把握？”殉道者的嗓音颤抖，语气亦是罕见的温和。

　　“十成十。”朱厚照松开了殉道者的头发，双手张开比了个数，那邪气凛然的神情之中，透着一股傲绝天下的自信，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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